面对各种形式、各种程度的空间冲突,必须依靠权力机构的介入予以控制与协调。正如汉娜·阿伦特(Hannah Arendt)所言:“资本的无限积累必须建立在权力的无限积累之上……以通过持续增长的权力来保护持续增长的财产。”③詹姆斯·米特尔曼(James H. Mittelman)强调:“在全球资本的重组中,这种权力的再分配过程所扮演的角色,或许要比‘全球化’这一总括性词语所暗指的东西重要得多。”④按照哈维的理解,权力通常由强制、仿效和通过深化认同而行使领导权这三者的不稳定的混合体所构成,权威、威信、地位等权力形式都必须以某种形式的物质化为基础才能发挥作用,⑤这就意味着,修复空间为保护海外投机并确保不会出现投机过度,迫使权力机构采取相应措施应对这种扩张性的资本主义逻辑。如美国利用特权贸易、经济援助、庇护主义以及隐蔽的强制手段使自己成为轮轴,其他国家则通过一根根辐条与其相连。由于权力的领土逻辑与权力的资本逻辑具有以“通过复杂的有时甚至是矛盾的方式相互纠缠在一起”⑥的特征,难免出现合力渗透的情况。由此可见,为了维护资本权力,资本主义国家致力于推行霸权主义,在深层次上进行固有的、去时间性的剥夺性积累就不足为奇了。